日子好似没怎么变。
怀梁来与走,好像没改变狮坡的什么。
陈惊鸣喜欢这样的一尘不变。
她站在城墙上看底下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
很热闹,希望能够永远这样。
陈长生这次离开的时间很长。
一个多月才回来。
地上都抽了绿苗。
“惊鸣!”他远远地朝女儿招手。
外出回来衣裳还没来得及换,便匆忙跑来军营了。
陈惊鸣应了一声,准备过去,叫人拉住了衣袖,一顿。
“我跟你一起过去。”季言很紧张地憋着气呼吸几下,仰头松松手,“今天正好先跟陈叔说一声,回头我爹找人上门,陈叔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晓得。”
“嗯走吧。”陈惊鸣走了几步,有点想逗他,“我觉得还是不同我爹说了吧,你今年春天不是要下场考试?万一考走了……”
“惊鸣!”季言低低地叫声她的名字。
“好了我不说了。”
“季言也在?”
“陈叔。”
“嗯,我和惊鸣说些事情。”
“欸、好、好的陈叔。”季言识趣地往旁边走了几步,避让开。
“惊鸣,快到陛下寿辰了,今年陛下难得说要庆贺,实是为了正式昭告天下册立皇女。各城都会派人到上诸去送贺礼,你便替爹代狮坡去吧。”陈长生边说话,边不住地环视着周遭,神色警惕,“你今日下午在军营点二百人,将人手带齐全。”
陈长生这话听着便极不寻常。
陈惊鸣越听,心里预感越不好,忍不住上手拽住了父亲的胳膊,急急地追问道,“爹,你这次出去,打探到什么消息了?是上诸要出什么事情?”
陈长生沉声道,“这里人多,等你回家我们父女再详谈,记着明日就要启程了,你今日务必要预备好东西。”
“我知道了。”陈惊鸣松开手,也意识到不是什么好再问下去的时候,“那我先去了。”说罢,她一扭头便进门里去了。
“陈叔?”季言看着陈长生忽地上马就走了,下意识追了几步。
陈惊鸣从门里大步跑着折返回来,在他耳边叮嘱道,“这次有事,我们的事情等我回来,就让师傅直接上门说亲好了,你自己在狮坡好好温习功课,帮我看着惊鹤些。”
“好,我带着惊鹤一同学习。”
“嗯。”陈惊鸣拍拍他的肩膀。
二百人,陈惊鸣从男女兵营中各点了一百人,再带上陈花。
“惊鸣。”陈朵在她身侧挪来挪去,“你带上我吧。”
“我走了,但是家里这边要你盯着照看。”陈惊鸣哄着摸摸她的脑袋,像待妹妹那样,“我们不会很久的,很快便回来了。”
陈花性子沉稳,陈朵个性跳脱。
带陈花走这一趟要更稳妥些,比妹妹而言,她也更知道指挥。
这一趟出去也不知道什么光景,是去一个从前都未去过的地方,不比平日在狮坡作战,陈惊鸣需要考虑得更多。
陈长生从回来便一直待在书房没再出去过,陈惊鸣粗暴地推开门又反手关上,一口气冲到陈长生面前,开口便问,“爹这次为什么要我去?你去不行吗?”
她疑心这里边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