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样嘛,我和他们根本就是有隔阂,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理解不了啊理解不了,也改变不了。我看还是硬熬到最终战吧。”
须月趴在桌上闷闷不乐。
鲤子手上做着针线活,眉头浅浅皱着。
“但是这种情况会影响到战斗的吧。听说你们的心态影响特别大,之前那位恋柱不就有过实力下降的情况吗。”
“哎?有吗。”
须月惊讶地支起身子,然后又颓废地趴下去。
“亏我还以为自己和蜜璃关系很好,原来也不过如此。”
“须月……”鲤子无奈道,“你们确实是很好的朋友啊,你和鬼杀队的大家也都很熟悉。至少比得过我吧。总不能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我就和她是多年好友了。”
须月哼哼唧唧的,算是默认了。
“就你会说。”
鲤子只当是夸赞。
她笑着说:“我们须月实力这么强,手下有这么多有潜力的小朋友,又和大家都建立了羁绊,这不是很好吗。”
“没有谁和你一样可爱,一样真性情。一样和他们并肩作战,成为生死之交。”
须月转过脸,压着手臂闷闷地说:“其实关系就那样,以前每次人家和我叙旧,我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们早就学会远离我了。”
“真的吗?真的有远离你吗?”
“好吧,没有。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不爱和人相处的性格了。”
“啊——但是大家还是乐于和你相处的是不是?”
“……我说鲤子你是不是在把我当小孩哄啊!”
“是啊,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孩子啊。”
“……”
须月说不出话,不满地重新偏开头。
鲤子则轻声细语地安慰,“须月,你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不要把这个当做压力。”
“你一向是个内心坚定,不被外物所动的孩子啊。”
须月:“可是这次不一样。”
“这一次是你自己有了不满足的想法。但是须月,这也没关系啊。想改变就光明磊落去改变嘛。你又不是做不到。”
“对!我又不是做不到。”
须月豁然开朗。
“有什么直说就好了嘛!都是香奈惠,叽叽歪歪的让人难受死了!”
“啊……”
鲤子伸手想挽留,人却一下跑没影了。
她只好自言自语地说出后一段话。
“人家香奈惠小姐说的也挺对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哄你啊。”
不过,须月能被说成这个样子真是太好了。
虽然平添了烦恼。但是比起那种生人勿近,我心坚冰的状态,要好的多了。
与其为生气烦忧,须月多些小女儿家的忧愁也好啊。
大战之后,这些性格各异的人们要都能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那才好呢。
哼着歌,鲤子幻想着自己和须月的美好未来,愉快地继续联系织布。
而须月恢复自信,按计划去了灶门炭治郎的病房。
“炭治郎!”
“啊,是须月小姐,你今天特别有精神呢!”
须月掩唇,“咳,没什么。我只是来问你,你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什么准备。”
“啊,你说的是柱训练吗?我一定会努力练习,好好……”
”不不不,不是这个。”
“啊?那是什么。”
看灶门炭治郎还是一脸懵的样子,须月叹了口气。
“我说的是祢豆子啊祢豆子,最后的大战就要到来,到时候鬼王一死,所有鬼都会消失!你到底有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啊。”
“啊?解决办法……”
灶门炭治郎挠了挠头。
“可是主公和珠世夫人都答应过我,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须月一愣,“所以呢?”
“所以我就不用多想了啊。”
“……”
须月茫然地看着他。
笑得很开心。
这是炭治郎吧,是那个和祢豆子相依为命的炭治郎吧。
这孩子,真是。
太阳光了啊!
须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对于这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她是想骂的。
但是他寄托的是产屋敷耀哉和品德高尚的天音夫人。
须月一下又开不了口了。
“总之,总之就是,你心里有数就好。”
反正产屋敷耀哉是不可能搞砸的,这孩子至少看人准。
憋屈地说了句“以后别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须月转身就走。
她要去桃山。
我妻善逸和鲤子说得对,这种事情总要在死前有个抉择的。
而且她可是须月,区区老头子的纠缠,她才不放在眼里!
“喂,老头子,找我干嘛。”
桑岛慈悟郎顿住,“一阵子没见,你变活泼了。”
“有吗?”
须月随口反问。
“不对,快说,找我干嘛,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