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郭书琴调换了一下坐姿，却如坐针毡，越来越不自在。

偏偏丁厉还不放过，“这是你们集团最愚蠢的决策，简直就是玩火自焚。”

“我早早动手，换血你们悦时的管理层，到时候清债接新，我丁厉又是条好汉，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死咬着你们不放。”

程暮冷笑。

或许是因为刚才丁厉笑的太过了，实在掩饰不住她的厌恶，她轻蔑地挑了一下眼睛。

“说到玩火自焚，新科集团也是彼此彼此吧。明明资金链已经紧成这样了还不安分，不把该还的贷款和债务清算清算，偏偏凑我们这儿占便宜。”

“我也忠告您：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这一句，激得丁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程暮才懒得观察他的反应，该说的继续说：“新科增持悦时的股份，我不反对。但是想要越过我，成为第一大股东，我不欢迎，也不觉得你们新科有这个实力。”

“我们拭目以待。”这句话一锤定音。

程暮起身，准备送客。

话至如此，丁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想起来，程总今天正式进入董事会了，再加上手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恭喜恭喜，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两方就这么不欢而散。

整个办公室就剩下程暮和郭书琴两人，程暮这才有时间看一眼郭书琴：郭书琴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

奈何毕竟是自己决策失误在先，郭书琴深吸了一口气，提醒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丁厉把所有赌注都压到悦时身上，他已经退无可退了。这种情况，他难免会背水一战。今天你和丁厉两人又闹得这么僵，新科必然会继续收购我们的股份，你要早做打算。”

程暮点头，却丝毫没有向郭书琴透露自己的具体计划。

郭书琴也有所察觉，虽然没有追问，但终究心里堵着一口气。但现在自己仅是空有一个悦时集团职业代理人的头衔，虽然还保留董事身份，没有实权在手，倒真真没了话语权了。

“妈，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我还在这等你，等你打完，我们一起去吃饭。”

程暮一愣，还有晚上这一顿，她差点忘了。从美国回来后她就没合过眼，再想到马上的饭局，程暮真是不堪其扰。

然而她嘴上还是答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