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萧承煦便在府中亲自照料苏玉盈,昏迷了三天三夜后,苏玉盈终于还是醒了过来,只是却仍旧虚弱得很。眼下萧承煦被罚禁足,便留在府中继续照看,不仅是为了苏玉盈,也是为了让他府中萧承睿的眼线知晓,苏玉盈此前在殿上所说“夫妻情深”只真不假。
到了解除禁足的日子,萧承煦也不急着出府,午后日头好的时候,便扶着苏玉盈在府里走动一番,起来活动活动,终于等她能好生下地了,已经又过了五日。
苏玉盈对此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平日里萧承煦是顾不上她的,不是忙着军事、政事便是贺兰茗玉的事,如今半个多月都在她跟前陪着,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她揣着同他在院子里散步,边走边道:“承煦,其实你不必如此。”
萧承煦扶着她上了台阶,站在水榭中赏湖景,好看是好看,却也有些冷,毕竟这雪断断续续下了许久,湖面上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他便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她加上,回道:“不必什么?反正我这也被禁足了,天又不好,倒也不急着上朝。”
“你若不去,萧承睿岂不是又拿住了你的把柄?”
萧承煦哼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放心吧,经此一遭,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为难我了。”说到这又叹了口气,道:“只是终究还是连累你了,他要你移出中厅。不着急,过两日好了再说吧,毕竟是在府里,他还能为这点事亲自来看不成?”
这日夜里,萧承煦与苏玉盈正要用晚膳,却听下人来报说有一宫娥打扮的女子前来敲门,二人对视一眼,萧承煦便将人宣了进来。
“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求您救救郡主!郡主快生了……”是凌蓁儿。
苏玉盈揉了揉太阳穴,这凌蓁儿喊得倒像这孩子是萧承煦和贺兰茗玉生的似的,不过说起来其实她两辈子都没搞清楚这孩子究竟是萧承睿的还是萧承煦的。
萧承煦将人扶起来,道:“那怎么不宣太医还有产婆呢?”
凌蓁儿哭着道:“宫里根本没有人愿意管郡主的死活,皇后娘娘也不在宫里,求您救救郡主吧!”
萧承煦正要随她出去,苏玉盈叹了口气,喊道:“慢着!”二人停步,她看了这两人一眼,继续道:“眼下陛下就在宫里,你若去了被人发现怎么说得清?萧承煦,把你的手令给我,我去找产婆也是一样,进后宫还方便些。”
苏玉盈同凌蓁儿走后,萧承煦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生孩子毕竟是鬼门关走一遭,即便他同贺兰茗玉不能在一起,却也无法看着她死,这萧承睿却忘恩负义全然不顾她死活。萧承煦捏了捏拳头,去书房看起军报来,想用这些事转移些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