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今喻在床下扒拉出了那条卷得皱得不行的裤子,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穿上身。
他又不好直接翻景澜言的裤子,就只好靠在床头等景澜言做完事。
腿间似乎还有火辣辣的刺痛感,等白今喻张开腿检查自己的腿根,才发现除了被磨得略有些红肿,还有两处不深的牙印。
白今喻眼前一黑,昨夜混乱的场景又开始在他脑内翻涌。只是当时他的意识被抛至虚无的高空,没有察觉到。
景澜言进房间喊白今喻吃饭的时候,见到白今喻面色似乎比刚起床时候要难看许多,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学长,先洗漱吃饭。”景澜言走到床边。
白今喻沉着脸掀开被子,露出细长白皙的腿,只是瓷白的皮肉上几处红痕和牙印格外明显,尤其是腿根处。
那里甚少见到日光,最是白皙细腻,却也因此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你……”白今喻还没想好该怎么控诉景澜言。
毕竟景澜言当时说好只是亲亲,后面又说互相帮助,白今喻完全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
昨天晚上又是亲又是啃就算了,但让他夹着腿又顶着他……白今喻捂脸,他为什么还要在大白天回想这些。
景澜言却在这个时候俯身凑近,说话时的气流扑在白今喻脸侧,他说:“对不起,学长,我下次会注意的。”
他又说:“不过,学长也感觉很舒服吧?”
景澜言说这话的时候,手上还不老实地搓揉过白今喻的腰间。掌心的温度穿过薄薄的睡衣,让白今喻不自觉瑟缩一下。
景澜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白今喻凹陷下去的锁骨和小半片胸膛,宽大的领口随着白今喻向后躲的动作滑开部分,露出肩膀上的牙印。要是白今喻面前有镜子,估计要比现在还要气恼。
但景澜言的的确确是如他自己所言“只是亲亲”。
只是还亲了别的地方。
“你不要一边道歉一边说这样的话,下次不准这样了。”白今喻拍掉景澜言的手,“帮我找条裤子来,昨天那条脏了。”
轻飘飘的“下次不要这样了”,与其说是制止,不如说是某种隐蔽的放纵。
两人就窝在景澜言家中度过了这一日,也让景澜言坚定了要把白今喻哄来跟自己住一起的决心。
白今喻还不知道景澜言心里那点小九九,只是觉得景澜言变得更加粘人了。时不时就被景澜言骗回自己家,等白今喻被搓揉一顿出来,就会深刻反思自己一次,但下次还是会被哄着去。
天气越来越冷了,景澜言家里也添了些白今喻的冬衣。
只是白今喻没想到,先前还笑景澜言衣衫单薄小心感冒,自己反而被换季的小尾巴抓住了。
他大半张脸都藏在口罩下面,昏昏沉沉地回到寝室,带着鼻音轻声慢语地给景澜言打电话:“抱歉,我今天去不了了。”
也许不只是感冒,还有点发烧了,白今喻手搭在额头上。大三学生到了学期末几乎都忙得看不到身影,就连闻昀成这个天天缩在寝室里的人也出去了,现在寝室里就他一个。
景澜言在另一边皱眉:“感冒了?”
白今喻应了声,他嗓子疼得厉害,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白今喻翻找自己柜子里药,他平时都备着药,但翻出来退烧药后才发现都过期了。因为发烧感冒,大脑昏昏沉沉,情绪也相当烦躁,他长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
景澜言听到了他那边的动静,又追问:“你那有药吗?寝室里有体温计吗?”
白今喻的额头抵在桌面,冰凉的桌面缓解了燥热,他回答得很简短:“都没有。”
景澜言也听出他嗓子的不对劲:“你先下来,我带你去趟医院。”
白今喻懒洋洋:“不用去,吃点药,睡几觉就好了。现在医院流感患者多,你跟我去一趟,要是也被传染上来怎么办。”
景澜言语气平静:“那你先下来。”
白今喻还是应了,把寝室阳台的门窗都打开了,才缓缓下楼。
景澜言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白今喻围着个蓝色围巾,戴着口罩,只是露出眉眼,当即就要扑过去了。
白今喻抬手阻止他靠过来:“别靠太近,可能是流感。”
景澜言见他神态恹恹,很没有精神,也没闹他,只是牵起他的手。也许是因为发烧,白今喻的手也要比平时热,像是手里捉着个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