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破坏我的美好。
这是我给当成Tiffany项链宝贝起来的情感,是费劲心思珍藏在红色高档礼盒里的岁月情愫。
我恨死这个家伙了。
他破坏掉了很多东西。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那必须是眼前这个二流子。
如果有人问我你会渴求和中学时代的男神去缔结一段姻缘吗?
此刻,我的答案仍旧会偏向no。
今年二十六岁的我,在社会的泥垢里沉浮跌荡了一些年头,早就燃烧成了焚烧炉里的黑不溜秋的小煤球。
从那么多互相磨灭对方意志的cp生活中,我得到的启示就是和初恋相逢结合在一起,并且一起创造惊心动魄的烂漫生活是小概率事件。
没错,一地鸡毛才是普罗大众面临的真实生活写照。相爱到死只是书本里的童话故事。
但不可否认,它是赐予给凡尘世人的一捧佩奥特仙人球,它让贫民男女被生活琐碎溺毙时吸食上一口致幻幼茎,从而得以进行精神上的抚慰和治愈。
一寸距离,不要再逾矩,远远注视即可。而且我也不愿意让对方发现自己满身肮脏的污秽和不堪的窟窿。
保有青涩柠檬的酸楚味道未尝不是好事。
我仍然想要钓凯子傍富豪,但对象不想是他。
只是彻底斩断缔结这种机缘的念头是艰难的,也是忧伤的。要是再美一些,再瘦一些,再富裕一些,再有才华一些多好。
我能接触甚至闯进这种群体的机会真得是微乎其微。
一辆的士停在台阶下。
“襄子,还要不要去剧本杀了?”
耳钉男孩在我和小C的脸上逡巡一遍,然后顶着尖锐密匝匝的雨上了等待他们的车。
我也想要离开。
他不是小A,他没有看到过我颓败的一面。
他是被春风暖阳呵护的小王子。
即便是如鸱鸮似的馋佞卑鄙的我,也想给自己纯真年代留下一个尚且无瑕疵的珍妮莫罗花礼物。
我在路上给蛋挞打了个电话。
“所以呢?你没索要对方的微信?”
“哈哈……”
“喂喂喂,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很浓的绿茶味。”蛋挞吐槽。
“那你就是井底之蛙了,这才见到最高级的绿茶。”
“小坏蛋。”她上扬嘴角,一副信你才怪的面孔,还不断挥动着食指。
“真的,比真金还真。”
“对了,我们学校和金字塔顶端大学进行了一场梦幻联谊。”
老早之前就知道同时站在天平秤上的我们,更重的一方是倾向于蛋挞的。升学所带来的差距愈发显现出来。
“你猜,我见到了谁?”
“艳丽哥?”
“我去,牛!给你竖个大拇指,”她话锋一转:“你咋不猜你前男友呢?”
“他是咱俩校友。”
“我去,也对,是你前前对象,no.1. 第一位。你这分得够清楚的,再给你点个赞!”
我快速跑进另一辆地下铁口。
“上海的雨够意思的呀,老天爷是心情不好就浇灌你们呀!”蛋挞画着眼线揶揄道。
“话说,你咋从来不主动和我提归应舒呀!”
“是吗?”
“小没良心的,见一个忘一个。”
“哪有!”
“算下来也有四年半了吧,”蛋挞朝我挤眉弄眼:“想了解他的动态不?”
我还未给出答案,她就自顾自往下说:“他去年在漂亮国的Oracle公司成为资深技术顾问。真是没想到和这样的大佬呼吸过同一片空气,他——”
手机页面被切换到了另一个画面。
“刚才听不到你说话声音了,”蛋挞说:“还以为手机坏了!”
“少爷的。”
“Who?”
“姓闫。”
“牛掰,你这福气逆天呀,肯定是求复合,男人的逆根性,失去了才懂珍惜!”蛋挞猛地大叫起来:“不对呀,你挂了他的电话!你这已经是第几次无视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