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阿文刻斯在酒吧的客房床上艰难的睁开眼睛,安室透早就走了。他的全身上下像被碾碎了一样,这可比琴酒打的疼多了,琴酒真的在跟他闹着玩。
倒是安室透下手真的毫不留情!
阿文刻斯侧躺在床上悔恨地想,他应该从一开始就杀掉安室透的。
…………
昨天晚上,流淌酒吧。
阿文刻斯其实中午那时候过了一会儿就醒了,醒之后他就给自己催吐把肚子里的药物都吐出去。
说过了他讨厌吃药,会变得呆呆的,呆呆的就会死。他坐在酒吧里想。
阿文刻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来这里,他想他只是需要发泄,对面笑起来温柔潇洒地男人和他交杯换盏,他又想,他会给他一个好的归宿。
他会让他,让他们,都归于黑甜的永恒。
…………
安室透坐在吧台前,他抿一口面前的波本威士忌,和坐在他身侧的女人聊天。女人爽利的剪映倒映在吧台上。
女人走了,安室透也起身,他扫视到阿文刻斯搂着一个男人在去二楼的楼梯上。
安室透警惕起来,不知道中午还在犯病的阿文刻斯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他注意到阿文刻斯藏在外套下不妙的/凸/起。
他带刀了,安室透跟上他们。
…………
阿文刻斯抱着被他打晕的男人,仿佛走入了那片诡异的黑森林,他微微摇晃一下。
他抬头想,春天了,雁群该飞回来了。
总之,昨天晚上阿文刻斯本来好好的把这个样貌明朗的男人打晕,准备开始。
然后安室透突然敲门打断了他们,这可是他自己的酒吧!
………………
那个人趁安室透和阿文刻斯谈话的时候翻窗户跑了。
安室透听到人跑了的动静放下心来,阿文刻斯低着头从卧室里出来,气压很低,他抬头,再次陷入赡妄。
‘灰雁?’
阿文刻斯不理解,“……灰雁不是走了吗?”
“他跑什么?窗台都让他踩脏了。”
安室透谨慎观察着阿文刻斯的表情,他安抚地说:“脏了就用抹布擦干净呀,用我帮忙吗?”
阿文刻斯扶住额头,“……灰雁?”
‘他不是这种模样的,’
‘他应当浸染着浓郁的鲜红,’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安室透打起来了,他身上所有的刀子都被远远的扔走了。
阿文刻斯又被安室透按住动弹不得了,这是第几次了?阿文刻斯想,这是第几次了?!他要杀了安室透!
他出离地愤怒起来,头一次挣扎的那么奋力。安室透还真把他放开了。
安室透觉得不对。他的脸很烫,他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身体也很烫,浑身的温度都很高,血液向不妙的地方涌动过去。
脑子也要成浆糊,他想起那女人走之前神秘的笑容和调侃,他有点崩溃的揉揉太阳穴,觉得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药效也太快了吧?他一共就抿了两口酒水,也不至于啊?回去让风见查查吧。
被他放开的阿文刻斯又跟他拼命一样朝他攻击过来了。
安室透调整呼吸,打算速战速决,然后去解决个人问题。
………………
阿文刻斯忍着疼从地上翻个身爬起来,他看着安室透的背影,突然用浸泡在悲伤里的声音叫道:“……灰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