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anti是发生在纪嘉树刚出道那会,有个艺人粉丝听信了网上的谣言,以为他抢了那人的资源,气的在线下组织了几个人一起堵他,朝车上扔鸡蛋,纪嘉树那会也才大一,被吓到了,徐青本来说要报警,他心软,念在她们年纪小,只警告了几句,就让她们走了。这事被跟拍他的狗仔拍到,爆上了网,他被冷嘲热讽,被一些人骂活该,不过也有人说她们太过分之类的。
舆论吗,就是说什么都有,纪嘉树调解了一下心情,也就过去了。事情发生的比较久远,连金不提起,他都忘记了。
他其实并不讨厌盛穆管他,只要别太过分,他内心深处是期盼着他的关心。曾经,他也会主动跟他说他接了什么工作,什么时候杀青之类的事,拿新人奖那天,他还特意给他发了微信与他分享这份荣耀跟喜悦,邀请他来参加他公司为他举办的小型庆祝会。
说是庆祝会,其实就是陈耀阳、徐青跟赵小莫,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他答应了要来,可直到庆祝会结束,也没见到他出现。到了第二天纪嘉树才收到他迟来的微信。
只有寥寥一句:我昨晚临时有事。
对他的获奖的事只字未提,更别提祝贺。过了一段时间,他才知道,那天晚上他跟陆飞白一起去了为陆辰星举办的接风晚会。
他知道盛穆很忙压力很大,盛行谦对他的期望要求都很高,不容他决策出错,可后来他发现,除了工作,他剩下的心都在陆飞白身上,很难再分出心来关心他。
纪嘉树想,他其实不应该怪他,是他没跟他说,他没有义务关注他。可那时候的他还是很不甘心,会因为他的忽视、不在意而痛苦。
他曾经也想让他进入他的社交圈,也想将他介绍给徐青他们认识,大方的告诉他们他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是含糊其词的什么爸爸朋友的儿子。
在媒体一次又一次用竹马竹马形容陆飞白跟他的关系时,他又没有辟谣,大家便逐渐默认了他们这层关系。
有次他偶尔经过他们公司,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他,却被前台拦下,跟他说没有预约不能见他,纪嘉树知道这是公司的规章制度,自然不会为难她,他拿出手机要跟他联系时,就看到他带着陆飞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惊喜成了惊吓,后来这种事情,他再也没有做过。
竹马竹马,原本是他们之间他唯一能跟人坦言的关系,却似乎变得跟他隐晦酸涩的暗恋一样,再也无法宣之于口。
他不是不争不抢,只是再怎么争抢也抢不回那颗早就偏了的心,还会惹得盛穆厌烦嫌恶,就像未来的他那样。
“你才是狗。”纪嘉树推了下连金,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盛穆这个人独占欲很强,受不了我脱离他的掌控,他跟盛叔叔在这点上挺像的,小时候盛叔叔也这样对过他,所以他们两父子感情至今没有修补。”
“啧啧啧,他自己都受不了,就没想过你也一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他不懂吗?”连金一直觉得盛穆挺有病的,现在听纪嘉树这么一说更觉得了。
哪有人弟控成这样。
纪嘉树翻了个白眼说:“显然他不懂,可能洋墨水喝多了,体会不了我们华国的博大精深。”
连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你是敏敏肌吗?”
纪嘉树太了解盛穆的作风,如果放任事态不管,他就会在他周边撒下一张大网,如蜘蛛吐丝般入侵到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他拿出了手机,点进了与他的微信聊天框,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联系他的痕迹。
纪嘉树抿了下唇。
收到纪嘉树微信时,盛穆正在开会,其中一个部门经理正在向他汇报他们部门的项目进展,其余几人都察觉到老板近来心情不佳,屏息凝神地听着,不敢表现出一丝怠慢。
他把手机调了静音,屏幕亮了后,他扫了一眼,见到是纪嘉树的名字,一股说不清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他的脸隐在灯光的阴影之中,像给他蒙了一层浓郁的黑色。
隔两个月,纪嘉树终于有了回音。
在员工们怪异的神色下,他一反常态地低头看起了手机。
纪嘉树:盛穆,让你的人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