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受伤的人是你。”
“?”
谢未赎感觉眼前这个人有点迟钝:“你没有觉得你的脚很疼吗?碎镜片都把你划出血了你没有感觉吗?”
楚南邻坐在楼梯上,看到血迹微微浸湿了纯白的袜子,皱了皱眉。
“先用碘伏消毒,然后再用创可贴。”看到楚南邻淡定的样子,谢未赎反而先担心起来了,包里有没有?”
楚南邻还真的找出来碘伏棉签。
谢未赎把他的袜子往下拽了拽。那口子不深,但是很长一道,有点晕血的谢未赎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楚南邻愣了一下,“我自己来。”
谢未赎松开了手,满地找碎眼镜片。
等他把碎片都找完之后,做事非常麻利的楚南邻也把伤口处理好了。
谢未赎两只手端着碎片,微微抬起头看着楚南邻,那句“对不起”还是没说出来。
对于自己有点对不起的人,谢未赎的脸皮总是很薄。
“怎么了?”楚南邻看着谢未赎有点泛红的耳尖,问。
谢未赎很不耐烦地别过脸,莫名感到有点不自在:“明天晚上请你吃饭。”
谢未赎的语气非常不客气,和平时一样冷冷的,还有点儿凶,看他的表情,冷漠也扑面而来,仿佛不是要请楚南邻吃饭,而是要拉他去审讯。
给人一种屈尊纡贵的错觉。
楚南邻听到这话之后挑了挑眉,最后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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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未赎回到宿舍之后就觉得困了,背书都差点睡着,头一点一点的,勉勉强强把论文写完,再打开了微信,给他爸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给钱。
其实谢未赎不跟谢珩要钱不是因为谢珩没有钱,而是因为他不喜欢每次谢珩给钱时的那种态度。
现在他把兼职辞掉了,也只能要钱了。虽然李潞辰才把短剧的钱给他,但谢未赎还是跟谢珩要了钱,理由就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想看到谢珩。
谢珩在十分钟之后转了两千块钱过来,附着几条语音过来。谢未赎不管售后,只管收钱,拿了钱就好,语音一条不听。
前脚刚收完钱,沈言序就回来了,第一句就是“谢未赎你怎么这么厉害”。
谢未赎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
“你居然认识楚南邻啊?怎么都没跟我讲过?”沈言序拉着椅子坐到谢未赎旁边,转念一想自己感冒了,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你们高中的理科是不是挺好的啊?我记得他学的理科。”
“高二我转学了。”谢未赎一字一顿道。
“转学?还在南京吗?”
谢未赎摇了摇头。
沈言序等谢未赎回答,但谢未赎居然就没说话了。
沈言序:“……那你去哪儿了?”
“别的学校。”
这种问一句答一句的聊天方式沈言序已经习惯了,他又问,“为什么转学?”
“我爸工作原因。”谢未赎一笔带过把那些事情全部带过。
好烦啊,明明都过去了,为什么又要提到很多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