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从后背炸开。比寒冰钉疼百倍，像是有人把烧红的铁签一根根插进脊椎。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不像人的惨叫，也听见展昭在喊我名字。真稀奇，向来克制的展护卫居然也会喊破音。

"白兄...白兄！"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我视线开始模糊，却看见银铃碎片全部飞向那颗心脏，像饿狼扑食般啃咬起来。真有意思，我的本命铃居然会护主...不对，它护的是展昭。

记忆突然闪回十五岁那年。柳府满地鲜血，我蜷缩在祠堂供桌下，听着凶手们挨个房间搜查。他们穿着六扇门的衣服，用的却是毒龙教的功夫。最后是展昭——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带着开封府的人马赶到，我拽着柳青逃脱

后来我追查多年，发现当年血案与朝中某个大人物有关。而展昭...这个傻子居然也在暗中调查，还为此挨过暗算。我们像两只困兽互相试探，却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为对方挡刀。

"玉堂！"

展昭在拍我的脸。我勉强聚焦视线，发现他眼眶通红——真该让汴梁城的姑娘们看看，她们心目中冷面无私的展大人也会有这种表情。我想笑，却吐出一口混着冰碴的血。

"听好..."我攥住他衣领，"司空诡背后...是..."

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那颗蓝色心脏。碎铃的光芒骤然熄灭，我最后的意识是展昭死死抱住我，他滚烫的眼泪落在我颈窝里。真奇怪，寒毒入心的人明明是我，他怎么哭得比我还惨？

黑暗降临前，我恍惚听见包大人在喊："是穿云箭！庞太师的人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