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亮的眼眸忽闪着,近距离看似乎还在颤着的瞳仁,司北的呼吸都变得轻了些。
他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和那个闷热的下午,昏暗的车库中,紧紧圈住白念安腰身的他一样,都无法拒绝。
司北再次跟着白念安走入了那扇门。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白念安的卧室,以前在阁楼上几乎从来没有走出去过,房间很亮堂,几乎是把所有能点亮的灯全部点亮了,床头柜旁还有根香薰蜡烛快燃尽,甘菊香萦绕在司北周身,他表情更不自然了,后退了一步。
虽然他们亲了,还是伸舌头的那种,可是这么在一个房间里会不会不太好?司北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白念安忽然开始脱衣服,司北砰的一下在转过身时碰上了门。
“别出去。”
司北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那只手缓缓落下,背都变得僵直,白念安嗤笑了声儿:“换个睡衣而已,好了,你转过来吧。”
司北乖乖照做,可眼神却不敢朝向白念安看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冷不的响起声音:“站门口当保安我可不给你日结工资。”
白念安坐在沙发椅上,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游戏手柄,这些都是白迟平时玩的,司北那么爱玩游戏,肯定也会喜欢这些。
司北紧张的朝前挪了步:“其实我可以免费。”
蠢货。
白念安眉一挑,朝着身边的位置瞟了眼。
“过来给我上药。”
虽然白念安的腮帮子已经消肿的差不多了,也不算疼,可是他就是想折腾一下司北。
沙发椅不算大,除了靳昭成偶尔会来他房间里坐会儿,其余基本用不着,两个人挤在这里还稍显拥挤。
司北的腿轻轻抵靠在了白念安一旁,他这才发觉白念安包裹在丝绸睡衣下的双腿这么纤细,平时穿校服都有些瞧不出。
骨架似乎也很小,哪怕是大腿根最深处司北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握住……
啪嗒——
手里已经蘸取好膏药的棉签落了地,司北才回过神来。
“我重新取。”他慌乱失措的重新拿出一根棉签。
“笨死了。”
白念安吞咽了口唾沫,朝着司北张开了嘴。
他的嘴巴不算大,是很标准的花瓣薄唇,颜色很浅,才打开的电子荧幕太久没操控弹回了主页,整个房间陷入了片缱绻的红里。
司北平日里打嘴炮习惯了,真让他触碰白念安,一颗心已经在夜里吵闹的不行。
修长的指节蜷缩在一起轻抬了下白念安的下巴,为了可以看的更仔细,司北站起身半弯着腰贴了近去。
不算长的棉签轻探进去,光线实在太昏暗,他有些找不准地方,在不小心捅到了其他地方时,枕靠在他手心里的白念安发出了极其小声的轻哼,眉头皱在了一起。
手中的棉签没拿稳再次落了地。
“我,我重新——”司北这才发现仅剩下的两根独棉签全被他浪费了,他站起身:“我现在出去给你买,你等一下。”
“不用了,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白念安耍起了脾气,他冷哼了声坐在边边角角,强硬发起炎的牙还在隐隐作痛。
他也不清楚自己今晚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了,只是玩弄吗?
其实想要的更多吧。
白念安点燃了支烟,后仰着脖颈吞云吐雾,桌上的碎屑没有收拾,脱掉的衣物随意的撇在地上,他高翘着二郎腿搭在了面前的矮桌上。
在司北面前,白念安可以尽情做个脾气烂的坏小孩。
司北顺势半跪在地上,他轻轻扯了扯白念安的睡衣一角:“不再涂一涂药吗?”
“不。”白念安拒绝的很强硬。
“可是你刚刚回来路上不是说,不涂好药的话第二天就会发烧吗?”
“等你买到都多晚了?我家里就剩这点棉签,你还全给我浪费了。”白念安把烟头碾在一边,他勾起顽劣的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想要我今晚好过。”
“没有。”
“我怎么可能这样。”司北反驳了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念安脖颈前的睡衣扣松开了两颗,白皙的肌肤露在了司北发视线内,刻意躲开的目光让白念安很不爽。
“你不是平时对我很大胆吗?”
“嗯?”司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缠着我,上赶着舔我,给我送情书,给我表白,还动不动就开我玩笑,怎么现在哆哆嗦嗦的,还不敢看我?”白念安晃悠着腿,脚尖的拖鞋晃荡着落了地。
“没有不敢看你。”
“那就不要不看我。”白念安的语气更强硬了些。
司北避开的目光自下而上的扫了过去,白念安身形单薄几乎是陷在了沙发里的,单薄的胸腔上锁骨平而直,没什么痣,身上素净又白皙。
“这样会着凉的。”
三伏天,虽然常下雨,但也凉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