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有人在他身后低语。

他缓缓拔出魔杖，举起，却迟迟没有开口。他能感受到身后几道灼热的目光，还有那看似平静却极其危险的沉默。

“他手里有情报。”艾尔纳斯的声音冷静无波，“我们要带他走。”

“黑魔王的命令是杀。”那人语气不善。

“他的记忆可以读取，但必须活着。”艾尔纳斯转身，眼中多了几分锐利，“你有更好的提议吗？”

空气一滞。几个面具后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虽不置可否，也不能对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有任何疑问。艾尔纳斯借着这一刻的缝隙，走上前去。他俯下身，手中魔杖一挥，一记昏迷咒打出，老者仰面倒下。食死徒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但见他神色自若，也未追问。

“带走他。”艾尔纳斯一边指挥，一边补充，“我亲自交给卢修斯审讯。”

几人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听从。他知道，他们不会质疑太久。黑魔王的世界崇尚强者与效率，他只需展现足够的掌控力，便没人敢随意插手。

返回巢穴的途中，艾尔纳斯在黑暗中久久沉默。他能感到手指微微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刚刚压下去的冲动。刚才那一刻，他真的差点开口施咒。若他不是及时转变策略，也许现在的自己已不再完整。

他不敢奢望救每一个人。但他知道自己还有选择。他能争取的时间不多，却仍能为那些无名之人争取哪怕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