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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自己还有时间。还有几步棋可以走。
他没有署名,也没有要求回应,只是将信咒释放在格林戈茨地底一处精灵间传送网络节点上,从那儿扩散出去,最终传达至邓布利多信任的一名联系人。
同时,为了彻底取信伏地魔,他安排了一场“清洗”。目标是一名与麻瓜通婚的巫师,但艾尔纳斯提前干预,将其悄然转移,并制造出“任务完成”的假象——他甚至亲手毁掉了一处旧居,留下黑魔法残痕,足以令人信服。
几日后,伏地魔满意地点头:“你始终是我最值得倚重的智者。”
艾尔纳斯垂下眼睑,感受着那目光如同毒液般滑过肌肤。
而内心深处,却如冰层开裂。
他明白,这场与恶的周旋,已无法回头。他正在以谎言与代价换取一点点可能——哪怕只是换来某人多活几天的机会。
那晚,回到苏格兰高地的猎屋时,雷古勒斯已经在等待。他坐在炉火前,裹着旧毛毯。
“你看起来像从地狱里爬回来一样。”他抬头,语气中却有一种复杂的安慰。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艾尔纳斯低声说。
雷古勒斯点点头,没有多问。
火光在两人之间跳跃,照亮他们眼底不同程度的疲惫。
“预言……你相信它吗?”艾尔纳斯忽然开口,望着火焰低语道。
雷古勒斯沉默了几秒,“如果它是伏地魔信的东西,那我们最好认真对待。”
“那孩子会是他选中的目标。”艾尔纳斯喃喃。“詹姆·波特的儿子。哈利。”
空气中一时间只剩下壁炉木柴炸裂的声音。
雷古勒斯望着他,缓缓道:“我们不能保全所有人,但如果你能保护一个,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