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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01 拾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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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藏起来!”醉梦兰压低声音,耳尖紧张地抖动。她四下张望,最后掀开床幔,却见床上凌乱堆着自己未绣完的帕子,好几张都绣着竹枝与铃铛的图案。南宫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喉结滚动了两下:“原来姑娘也……”

“别说话!”醉梦兰慌忙捂住他的嘴,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唇,浑身像过了电般发麻。院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急中生智,扯过床尾的蓝纱帐将两人一同罩住。纱帐内,两人贴得极近,醉梦兰甚至能听见南宫润剧烈的心跳声,而她的尾巴不知何时悄悄缠上了他的手腕。

“六姐?你在屋里吗?”醉梦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是推门的吱呀声。醉梦兰屏住呼吸,感觉南宫润轻轻握住了她缠在他腕间的尾巴,掌心的温度透过尾巴上细密的绒毛,烫得她几乎要晕过去。月光透过纱帐洒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银边,将这一刻的慌乱与心动,都酿成了夏夜最甜的秘密。

纱帐内的呼吸声几乎要凝作实质。醉梦红的脚步声在屋内逡巡,木屐敲打青砖的声响一下下撞在醉梦兰心口。她攥着南宫润衣袖的手指微微发颤,却听头顶传来极轻的呼气声——南宫润竟低头在她发顶落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奇怪,人去哪儿了?”醉梦红嘟囔着掀开妆奁,猫瞳扫过案上打翻的胭脂盒。醉梦兰感觉南宫润的手指悄悄勾住她的,尾尖在他腕间不安分地蜷曲。正当她以为逃过一劫时,外头突然传来醉梦熙的大嗓门:“五姐!快来看我新打的拳谱!”

脚步声骤然远去,醉梦兰却仍僵在原地。夜风穿堂而过,纱帐轻轻鼓起又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揉碎在月光里。南宫润松开她的手,从怀中掏出被压得有些变形的茉莉糕,油纸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凉了怕是不好吃了。”他声音沙哑,耳尖在暗处仍泛着红。

醉梦兰咬下一小口糕点,茉莉清香混着糖霜在舌尖化开。她望着南宫润肩头的胭脂印,突然想起他画中总爱添的红梅,尾巴调皮地扫过他手背:“公子这青衫,倒像特意染了花色。”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母亲唤人吃晚饭的声音。

“明日酉时,石桥下等我。”南宫润说着,将枚刻着“润”字的竹牌塞进她掌心,转身翻窗时带落了她发间的银铃。醉梦兰拾起铃铛贴在胸口,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与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重合。远处湖心亭飘来姐妹们的谈笑声,混着夜市的灯笼光,将夏夜晚风都酿得甜腻。

翌日酉时,夕阳将石桥染成琥珀色。醉梦兰攥着竹牌躲在垂柳后,蓝衫被河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银丝铃铛的裙摆。水面浮光跃金,惊起的涟漪间倒映着她不安晃动的耳尖。忽有脚步声从桥那头传来,南宫润手持油纸伞匆匆赶来,月白长衫下摆沾着泥点,显然是跑了一路。

“没等很久吧?”他气喘吁吁地站定,伞面倾斜遮住两人身影。醉梦兰这才看清他怀里还抱着个藤编食盒,盒盖上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两只交颈的小老鼠。她噗嗤笑出声,尾巴不自觉地扫过河堤边的狗尾巴草:“公子这画功,倒是越发长进了。”

南宫润耳尖泛红,掀开食盒露出几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糕,每块都雕成铃铛形状:“听说江南名厨用荷叶露蒸糕,试了三次才成。”他递过木勺时,指尖擦过她手背,油纸伞上的水珠正巧滴落,在她蓝衫肩头晕开深色痕迹。

醉梦兰咬下一口糕点,清甜的桂花香在口中散开。河对岸突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她下意识往伞下缩了缩,鼠尾却不受控地缠上南宫润的手腕。少年身子僵了僵,却反手轻轻握住她的尾巴尖,声音低得像怕惊飞水面的白鹭:“兰兰,明日......”

话未说完,桥那头骤然响起熟悉的女声:“六姐!原来你在这儿!”七妹醉梦紫倚着桥栏,紫色裙摆随风翻卷,九尾狐尾若隐若现。她眨着含情目望向伞下,突然狡黠一笑:“母亲说今晚要做荷香鸡,特意叫我来寻你。”

醉梦兰慌忙抽回尾巴,耳尖红得滴血。南宫润手忙脚乱地收起食盒,油纸伞差点戳到她发间银铃。醉梦紫晃着腰间的香囊慢悠悠走近,忽然从袖中掏出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方才见南宫公子跑太急,这帕子从袖中掉了出来。”

南宫润脸色骤变,伸手去抢时却被醉梦兰先一步接住。帕子边角绣着小小的“兰”字,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初学刺绣的拙作。河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醉梦兰望着南宫润耳后细密的汗珠,尾巴在裙摆下欢快地打了个卷。远处传来归鸟的啼鸣,将这方小小天地的羞涩与甜蜜,都揉进了暮色渐浓的江南水乡。

暮色四合,醉梦兰攥着绣帕跟在醉梦紫身后,蓝衫下摆扫过沾满露水的狗尾巴草。南宫润站在石桥上目送她们离开,手中食盒的余温渐渐消散,望着少女发间晃动的银铃,耳尖的热度却迟迟未褪。河面上的游船亮起灯笼,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倒映在粼粼波光中。

回到醉府时,荷香鸡的香气已飘满庭院。醉梦兰刚跨进门槛,就被五姐醉梦红拽到葡萄架下,红色裙摆扫过她的脚踝:“快说!和南宫公子在石桥下做什么?七妹回来说,你俩在伞下靠得可近呢!”话音未落,三姐醉梦艾抱着刚摘的葡萄探出头,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我瞧见南宫公子怀里的食盒了,莫不是又带了好吃的?”

醉梦兰的脸瞬间红透,鼠尾在裙摆下不安地扭动。她正要开口辩解,忽然瞥见廊下闪过一抹月白色衣角。南宫润不知何时绕到醉府侧门,隔着竹篱笆与她对视,玉冠下的发丝被风吹乱,手里还握着那把未收起的油纸伞。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他慌忙将手背到身后,耳尖却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在看什么?”二姐醉梦甜端着甜汤走来,橙色衣袖擦过醉梦兰发烫的脸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醉梦甜噗嗤笑出声:“南宫公子这是望眼欲穿呢。”说着朝篱笆那边招手,“进来吃荷香□□,你父亲前日还念叨你学业呢!”

南宫润僵在原地,看着醉梦兰躲在姐妹们身后,蓝衫半掩着绯红的脸,尾巴却悄悄卷起一粒葡萄。他攥紧手中的伞柄,喉结滚动了两下:“学生、学生改日再来拜访......”话未说完,八妹醉梦熙从墙头倒挂下来,白色劲装随风翻卷:“害羞什么!进来喝两杯青梅酒!”

夜色渐深,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醉梦兰倚在窗边,望着手中绣着“兰”字的帕子,指尖抚过歪扭的针脚。远处传来南宫润离去的脚步声,混着姐妹们的笑闹,还有夏虫的低鸣。她将帕子贴在胸口,尾巴扫过窗台上的玉鼠,忽然觉得,这平凡的夏夜,因为藏着那个人的心意,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次日清晨,蝉鸣初起。醉梦兰在后院浣衣时,总不自觉望向隔壁书院的方向。蓝衫袖口被水浸湿,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银镯,随着捣衣的动作轻响。忽有几片带着墨香的银杏叶飘落木盆,她慌忙捞起,见叶背上写着"晓看天色暮看云",叶脉间还粘着半粒桂花。

"又在偷偷瞧什么?"三姐醉梦艾抱着装满草药的竹筐走来,绿色裙摆扫过湿漉漉的青石板。兔耳动了动,她凑近木盆,"这银杏叶倒是新鲜。"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举着刚摘的莲蓬蹦跳着过来,猫瞳亮晶晶:"方才看见南宫公子在墙头张望,脖子都快伸成长颈鹿啦!"

醉梦兰的脸腾地红了,慌乱中打翻木盆。水花四溅时,她瞥见墙头闪过青衫衣角,南宫润正举着本书假装翻阅,玉冠却歪向一边。八妹醉梦熙不知何时攀上树梢,白色劲装在枝叶间若隐若现:"喂!南宫公子,我六姐的帕子可还你啦!"说着扬了扬昨日那方绣着"兰"字的帕子。

南宫润手一抖,书本"啪嗒"落地。他涨红着脸弯腰去捡,却见醉梦兰踩着水洼跑来,蓝衫下摆沾满泥点。"别、别听她们乱说!"她把帕子塞进他手里,耳尖红得滴血,尾巴在身后卷成个紧张的小圈。南宫润望着她湿漉漉的发梢,喉结滚动:"其实......我是想请姑娘......"

"请六姐做什么呀?"七妹醉梦紫摇着折扇款步而来,紫色裙摆扫过满地银杏叶。狐女眨着含情目,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香囊,"纳兰公子送了新制的香,说是能驱蚊,正巧分你们一人一个。"香囊坠着的银铃铛轻响,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醉梦兰低头摆弄香囊,余光瞥见南宫润悄悄将银杏叶塞进袖中。远处传来母亲唤吃早饭的声音,她转身时,尾巴不经意扫过他手背。那一瞬间,蝉鸣、笑语、还有心跳声,都混着清晨的水汽,酿成了江南最清甜的晨露。

晌午的日头越发毒了,蝉声在枝头叫得震天响。醉梦兰躲在葡萄架下,正对着铜镜往鬓边簪茉莉花,忽听得院外传来车轮辘辘声。她踮脚张望,正见南宫润从马车上下来,月白长衫外罩着件竹编防晒的凉衫,怀中还抱着个精巧的竹制食盒。

“六姐!你看谁来了!”五姐醉梦红的声音先一步传来,红色裙摆如同一团火焰般掠过回廊。醉梦兰慌忙转身,却撞翻了妆奁,胭脂盒骨碌碌滚到了门边。南宫润恰好跨进门槛,见状弯腰去捡,起身时两颊微红:“这是冰镇的绿豆糕,还有......”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个小竹筒,“新制的驱蚊香膏。”

醉梦兰接过竹筒,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蓝衫下的尾巴不受控地轻轻摆动,扫过南宫润的脚踝。“多谢公子。”她抬头时,正撞见他温柔的目光,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一旁的醉梦红却不依不饶,猫瞳亮晶晶地凑过来:“只是送点心和香膏?没别的啦?”

南宫润被呛得咳嗽两声,手忙脚乱地打开食盒。盒中除了整齐码放的绿豆糕,还躺着只栩栩如生的糖画小老鼠,尾巴上甚至缀着颗极小的糖珠。“昨日路过糖画摊......”他声音越说越小,目光却牢牢锁在醉梦兰身上,“觉得像你。”

院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醉梦熙不知何时翻上了墙头,白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南宫公子这糖画手艺,怕是要抢了小贩的生意!”七妹醉梦紫摇着折扇,九尾狐尾若隐若现:“不如再画个糖画小书生,与小老鼠作伴?”

醉梦兰羞得躲到葡萄架后,尾巴却偷偷探出来,卷走了那只糖画小老鼠。南宫润望着她晃动的尾巴,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此时母亲林秀琪从厨房探出头来:“都别闹了!润儿也留下吃饭,尝尝你伯父新钓的鲜鱼!”

斜阳西下时,南宫润要告辞了。醉梦兰送他到院门口,蓝衫与青衫在晚风里轻轻相触。“明日......”南宫润刚开口,醉梦兰突然将朵茉莉花塞进他袖中:“明日,我等你。”说完转身就跑,发间银铃与裙摆上的铃铛一同作响,惊起了院角沉睡的麻雀。

次日清晨,薄雾未散,西子湖畔笼着层轻纱。醉梦兰换上件水蓝色襦裙,裙摆绣着细密的银丝铃铛,发间别着昨日南宫润带来的茉莉花。她攥着裙摆,踩着沾满露水的青石板往石桥走去,鼠尾在身后不安分地晃动,惊起了岸边芦苇丛中的几只白鹭。

远远望见桥边立着个熟悉的身影,南宫润今日换了件藏青色长衫,腰间玉坠随着步伐轻晃,手中还握着个油纸包。见她来了,他快步迎上来,耳尖泛红:“今早特地去买的海棠糕,听说......”话未说完,一阵风突然卷起醉梦兰的发带,直直扑向南宫润的脸。

两人同时伸手去抓,指尖在半空相触。醉梦兰的脸腾地红了,慌忙后退时踩到青苔,整个人向后仰去。南宫润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还牢牢护着海棠糕。四目相对的瞬间,醉梦兰能清晰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混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海棠糕的甜腻。

“咳咳。”突然响起的咳嗽声惊得两人如触电般分开。醉梦熙斜倚在柳树旁,白色劲装下摆扫过满地落花,腰间短剑还晃悠着:“哟,好俊的英雄救美!”她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从石桥另一头冒出来,红色裙摆沾着草屑,猫瞳亮晶晶:“我们可不是故意来的!就是想来湖边捉蝴蝶!”

醉梦兰羞得满脸通红,鼠尾嗖地缩回裙摆。南宫润手忙脚乱整理衣襟,却把油纸包递了过去:“快吃吧,要凉了。”醉梦兰咬了口海棠糕,软糯香甜在舌尖化开,抬眼却见南宫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角还沾着糕点碎屑。

“别动。”她鬼使神差地踮脚,用帕子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糕点。南宫润呼吸一滞,突然从袖中掏出个小木雕——是只捧着海棠花的小老鼠,尾巴上还系着根蓝色丝带。“昨日找木匠刻的。”他声音低得像怕惊飞湖面的涟漪,“和糖画那只配成一对。”

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轻笑,混着醉梦艾温柔的嗔怪。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醉梦兰握着木雕,尾巴悄悄缠上南宫润的手腕,突然觉得,这平凡的清晨,因为有他在身旁,竟比任何时候都要珍贵。

日头升至中天时,蝉鸣愈发喧嚣。醉梦兰与南宫润沿着湖畔小径漫步,蓝衫与青衫在树荫下交织出细碎的光影。南宫润忽在一处老柳树前驻足,树干上歪歪扭扭刻着半幅画——缺了尾巴的小老鼠正仰头望着枝桠间的书生。

“前日刻的,还没完工。”南宫润耳尖泛红,从袖中摸出把小巧刻刀,“能请姑娘......当一回模特么?”醉梦兰噗嗤笑出声,鼠尾调皮地卷起地上的柳叶:“原来公子想把我刻进树里?”话虽调侃,却乖乖蹲下身,任由阳光在蓝衫上镀出金边。

刻刀与树皮相触的沙沙声中,醉梦熙的大嗓门突然炸响:“好啊!背着我们偷偷刻定情信物!”众人从假山后窜出,醉梦红晃着捕蝶网,猫瞳瞪得溜圆;醉梦紫摇着团扇掩唇而笑,九条狐尾在身后若隐若现。醉梦兰惊得跳起来,尾巴扫落南宫润手中的刻刀,刀尖在树皮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别闹!”南宫润慌忙护住树干,素来温润的嗓音带了几分急切,“再乱碰就前功尽弃了!”醉梦泠踮着脚凑近,粉红色裙摆扫过满地草屑:“让我看看!呀!小老鼠的眼睛刻得好像六姐!”此言一出,众人笑得东倒西歪,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醉梦兰羞得躲到南宫润身后,却见他抬手将她轻轻护在怀中,青衫上的墨香混着夏日草木气息扑面而来。“等刻完了,”他低头轻声说,喉结微微滚动,“每个经过这里的人,都会知道......有只小老鼠,偷走了书生的心。”

远处传来母亲唤人回家的声音,醉梦兰这才发现日头已偏西。她悄悄从袖中掏出块帕子,上面绣着刚学的竹枝图案,塞到南宫润手里:“下次......换我给你带点心。”转身跑开时,发间银铃与姐妹们的笑闹声一同散在风里,惊起满湖涟漪。

自那日柳树刻字后,老柳树成了两人新的"信笺"。每逢清晨,醉梦兰总能在树皮凹陷处寻到片带字的枫叶或颗裹糖霜的果仁;暮色降临时,南宫润也会发现小老鼠形状的木雕或绣着诗句的帕角藏在树洞里。有时是醉梦红故意放轻脚步去偷瞄,却总被树上蹲守的醉梦熙学猫叫吓一跳;或是醉梦紫摇着扇子调侃两人比她养的金丝雀还黏糊,惹得醉梦泠在旁捂嘴偷笑。

入秋后的细雨裹着桂花香落满庭院时,醉梦兰正蹲在屋檐下躲雨。蓝衫下摆被溅起的水花打湿,她望着隔壁书院的方向发呆,忽然瞧见南宫润举着伞冲过雨幕,月白长衫大半被淋湿,怀中却死死护着个油纸包。"当心着凉!"她慌忙起身,鼠尾不自觉地卷住他递来的热栗子,"怎么不等等雨停?"

南宫润擦了把脸上的雨水,从怀中掏出本线装书。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晒干的茉莉花瓣,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批注:"兰喜甜,此处糕点制法可学""见兰畏寒,冬日宜备手炉"。醉梦兰指尖抚过字迹,鼻尖发酸,尾巴轻轻缠住他的手腕:"原来公子把我喜欢的讨厌的,都记在书里了。"

这话正巧被路过的醉梦艾听见,抱着药箱的兔女耳尖微动:"何止书里呢?前日我见他在市集转了三圈,就为找你说过的会发光的萤火虫灯笼。"话音未落,院角突然炸开串银铃般的笑声,醉梦红举着新得的琉璃灯跳出来:"快来看!南宫公子的秘密被我找到了!"

众人簇拥着来到老柳树下,只见树皮上新刻了幅画——小老鼠戴着铃铛冠,书生捧着盏缀满萤石的灯笼,旁边歪歪扭扭刻着行小字:"愿为灯,照卿岁岁平安"。醉梦兰摸着刻痕,尾巴在身后卷成个幸福的圆,却听得头顶传来醉梦熙的怪叫:"哎哟!这酸掉牙的情话,我得找觅风练剑消食去!"

暮色四合时,醉府飘出桂花香的甜汤香气。醉梦兰倚在窗边,看着南宫润隔着篱笆朝她晃了晃新写的诗笺。月光爬上两人的影子,将老柳树下的刻痕镀成银色,而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意,早已在江南的晨昏里,酿成了比蜜糖更浓稠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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